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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中国绘画中哪些观念更胜西方现当代艺术

2017-06-27 22:09栏目:兰亭

原标题:相比西方现当代艺术,千年前中国绘画中的某些观念毫不逊色

  ▲宋代天才少年王希孟留下的长卷《千里江山图》,让人感叹青绿山水竟可以如此魅丽,俨然画出日照千山的光辉。原来,古人也曾和今天的人们一样被光感动,用彩色画出光,赞美光。图为《千里江山图》局部。(本版图片均为资料图片)

  ▲中国古代绘画的色彩不在绚烂夺目,而在宁静典雅,譬如画出幽远蓝天的这幅宋徽宗《瑞鹤图》。

  ▲宋画里的花是有生命的,似比梵高的画更让人感动。花与光浑然合一,连暗部都泛着光,光像是借着花的形状绽放。且看传位南宋画家吴炳所绘的这幅《出水芙蓉》。

  ▲ 清初画家石涛的《山亭》中,已现“抽象”与“极简”的影子。画面用寥寥数笔的线条画山,接近抽象,又最低限度地保留了形象符号,清冷如冰山,“万古寂寞”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古代宫廷绘画的色调感极好,多用灰色来中和原色,这也正是后期印象派色彩大师塞尚用色的方法,只不过灰色与原色的比例不同。图为宋代宫廷画师刘宗古《瑶台步月图》。

  ▲南宋画家陈容《九龙图》不仅画黑暗中的光,还在画开辟鸿蒙的“气”,那是一种无形而伟大的宇宙力量。图为《九龙图》局部。

  光影只是西洋绘画的专利?古代国画太过陈旧,也太过保守?近日出版的艺术札记 《照夜白———山水、折叠、循环、拼贴、时空的诗学》,澄清了关于中国古代绘画的一些误解,并且指出:相比西方现当代艺术,千年前中国古代绘画中的某些观念毫不逊色甚至有所超越。作者韦羲是画家兼艺术评论家,在书中频频征引西方名作,将中国古代绘画之美层层剖析,娓娓道来,为人们呈现一种私人却又新鲜的“欣赏之道”。有人说,如此借西方思维观照东方传统,不是借“世界”惠顾我们,而是以宋元的骄傲,斜眼看去,雄视域外。无论这样的阐释在学界看来是否严谨,都给了我们一个启示:是时候重新回顾中国古代绘画了! 那是一座有待开采的宝库,2017年书法展览,藏着古人无数的尝试,值得人们珍视。

  西方绘画在艺术史上的成就与光影分不开。其造型手段就是以光作为条件的,通过光源的方向、位置、强弱,让置于一定光线之下的描绘对象形成丰富的明暗调子,呈现在三度空间里的存在。那些耳熟能详的西方艺术大师们,从达·芬奇、提香、伦勃朗、维米尔、安格尔、柯罗、德拉克洛瓦、米勒到印象派,无不倾心于对于光的研究。而在人们固有的印象中,中国古代绘画像是在走一条与西方绘画截然不同的路,不讲透视,相当平面,那个世界似乎是没有光影的。

  一位国画家告诉记者,国画不讲“光影”,讲的是“阴阳”。在近来的研究者看来,这“阴阳”何尝不是营造光影感的尝试? 《照夜白》 一书指出,古人和今人一样,在空间中活动,看到光和色彩,感觉到空间,物的体积,近大远小的透视。古人对光感与空间感、质感与量感均有极精微的感受、极丰饶的表达语言以及对此种语言的感受力。中国古代画家曾用他们自己的语言逼真地再现了他们所感受到的世间的光色陆离,虽然这种逼真可能与今天受现代影像技术塑造的人们所认识的那种逼真相去甚远。

  仔细察看那些出自不同时代、画家的多幅画卷,就会惊讶地发现,中国古代绘画对于光影感的营造是丰富多元、不拘一格的。比如马远、夏圭等南宋山水画家擅长通过强调明暗对比来表现光感,利用强光把观者的注意力引到主体上,制造一种摄人心魄的气氛,主要部分的明暗对比最强烈,次要部分的光被减弱,其明暗对比亦弱。元代画家赵孟頫的“光之笔”,则是“飞白”“渴笔”之类的技法——笔画中间夹杂着丝丝点点的白痕,予人飞动的感觉,这解决了平面性绘画中的光感与空气感的难题,为画面注入一种明朗的神秘感。